可赫绍煊却不一样。
倘若没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和雷霆手段,上一世,他又怎会凭借一己之力平定东尧、继而主宰天下命运?
他不说,不代表他不清楚局势。
赫绍煊低着头写了好一会儿,直至桌案上燃烧的灯烛只剩一个瘫软的蜡烛头,他才将狼毫搁在一旁,似是无意地问起:
“你方才跟琼善说了什么?”
“只是说了些警告,没成想她竟如此激动。”
楚禾答道,顺势松开了手中的墨块。
没成想她的右手手腕忽然传来一阵酸疼,她下意识地蹙起眉来,转而用左手轻轻揉捏着。
赫绍煊留意到她这一细小的动作,伸出大手将她拉近自己,切准她手腕上几个穴位,力道绵柔适中地帮她按摩着手腕。
楚禾由上往下端详着赫绍煊的容颜,试探着开口道:
“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?”
赫绍煊没有抬眸,反而干脆利落地问:
“有。”
“什么事?”
他手中的动作稍稍放缓,语气也并不算凌厉,似是没有任何情绪地开口:
“魏葬究竟是不是魏长茂的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