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懿呼出一口气,什么都做过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,心一横就推门而入。
闯入眼底的就是少年衣衫半解的模样,让她心底直直一怔。
他穿的衬衫,纽扣全解开,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。下腹缠着绷带令人遐想,白色衬衣上血迹斑斑,皮肤上也有些许医生没清洗掉的血迹,莫名有一种极度妖冶的残破美感。
见她不动,陈湮潇一挑眉,意味深长地拖长嗓音:“姐姐?”
付懿骤然回神,连忙收回目光,随意地“嗯”了声,将手上的衣物放到一旁,走到少年面前。
她强自镇定地出声:“你这左手又没受伤,怎么脱不了?”
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。
陈湮潇哼哼,将左手给她看,无辜道:“也有的。”
付懿扫一眼,心疼的同时又生气,故意冷声冷气:“还不是你自己弄的。”
狼崽子没脸没皮,看着她撒娇:“姐姐…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对今天的少年,她心软得不行,帮少年将衬衫脱了,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生硬:“我帮你上面擦一下,下面……等会你自己洗。”第一次帮人洗澡,总归是不好意思的。
“哦…”陈湮潇低下头,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