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次日,俞静峰都没有来例行看望,倒是俞砚那位不受待见的弟弟巴巴跑过来了。
吴遂一身皮衣皮裤,往那一杵就是衣架子,他靠在门框上,说:“母亲前天受惊了,要你搬回去陪她,父亲答应了”
从病房挪到白房子不过是换了个拘禁的地方,他换好衣服,跟着吴遂下楼钻进车厢。窗外的景色迅速倒退,银装素裹的世界梦幻中透着丝丝死气。
俞砚身体不好,下车之后拢了拢衣服。两人一路无言,等到俞夫人卧室的时候,才发现张淮也在,而且俞夫人的病情比吴遂说的要严重。
她捂着嘴巴咳嗽,张淮忙递了一杯蜂蜜水过去,喝了两口嗓子眼的痒劲才消几分。
“砚砚,过来”,俞夫人对着俞砚招手。
后者坐到床边,将俞夫人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塞进去,“妈妈身体不好,就好好休养”
俞砚伸手顺理俞夫人的头发,手指穿插的动作慢了一秒,却见那黑漆漆的乌发中夹着几根银丝,他不动声色的继续。
见到亲生儿子,俞夫人心情好了一点,露出苍白的笑容:“扶我起来”
俞砚托起她的肩背,在后面垫了一个枕头,勾起唇角,说:“我帮妈妈梳头发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