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掩盖不了浓重的血腥味,新鲜的血痕顺着山坡翻滚而下,那是野兽尸体从这里被丢下去留下的印记。
傅延一脚深一脚浅的跋涉在荒无人烟的地带,冷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,他不禁对着手心呵出一口白气。这天实在是太冷了,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避风的洞,发霉的草堆上还残存着动物的毛发。火光噼哩叭啦的从底部腾起,将傅延的脸晃着不真切。
他用木棍将柴火拨高一点,让空气更加流通。队员的伤口被粗粗包扎一圈,现在正发着烧挨着火堆取暖。
天色暗淡的时候,傅延就发现自己迷路在这座深山老林里面了,他准备明天再寻找出去的路。
头狼站在高高的岩石上朝天吼叫,扩向山谷。傅延一整晚都不敢熟睡,些微的动静都能让他抱着枪醒来,筋疲力尽之后带来的神经紧绷更加速体力的消耗。
除开傍晚时分捡了个高地发出去一条模糊不清的讯息,后面就跟石沉大海似的再也联系不上避难所那边。傅延背抵着冷冰冰的石壁,忍不住想莫不是有什么人对这里进行信号屏蔽了。
一晚上的风声哭嚎之后,白天总算回暖,但是中午的最高气温都没有超过二十五度。这让开始习惯高温的人生出忧虑,生怕气温的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