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懒懒地问晷一个问题。
“你说,米提司当初都惹霍荧断手了,左右也算害他生不如死的凶手,干嘛听到他死了还一副接受不了的反应。”
晷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奥。
“这就是人类复杂的地方,感情是真的,动机是合理正确的,所导向的结果却常常事与愿违。”
听他一本正经的语气,俨然一个钻研颇深的人类学家。
祁曜点点头,她觉得晷是有资格这么评判的。因为他自己就是将结果作为既定锚点的存在,所思所想,一言一行全受抵达锚点这一目的驱动,绝对理性的思维者,无法理解人类感性的复杂是理所当然的。
她是半点也不知道,这位“绝对理性”就在几分钟前才杀了一个人。
她从摊贩手上接过糖糕,心不在焉地问晷,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不该听信米提司的话。”
“不,他说的是真的。”晷看着祁曜粘着糖沙的唇,被浸润成鲜活润泽的色泽。
人类是狡猾的,片面的言辞,筛选的答案,甚至能让获知的信息同真相南辕北辙。
“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真的。”
祭典巡游演出的舞台车将至,人群开始骚动,鼓点乐声越来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