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不下喝不下,他便跟着一起不吃不喝。
她低声道:“就在这儿睡会儿吧,医生出来了就叫我。”
手术室的灯不知道还要亮多久,她希望早些熄灭,又害怕真的熄灭。
高中生帮她拿了一条干净的毯子,越发宽阔的少年大手虚虚地拢在眼前,挡住走廊上明亮的白色光线。
他说:“好。”
女房东在高中生的肩膀上进入了浑噩的梦境,她不知道胸膛里跳动的是谁的心脏,总之疲倦而沉重,一时是惊飞的鸟雀,一时是滂沱的河流,马戏区发生的桩桩件件在她的大脑里无意识地转动着,她甚至突然在梦里想起,曾经和富二代发生过争执的那对考研夫妻,今年夏天已经离婚了。
“赶我呀?”
“我不,我不去。”
“是这儿吗?”
“不用拉客,我交钱。”
电视机仍然呲呲拉拉地转播着当时的现场画面,高中生坐在冰凉的椅子上,仰脸看着屏幕上闪动的自己,大厅里的护士来去匆匆,没有人留意。
小白一场手术做了整整十个小时,主刀医生一出手术门,便体力不支差点倒在地上。
已经清晨五点多,医生满脸倦容,摘下口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