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,长得也好看,”裴奕越说越拘谨,不是他常有的语速,“我——我们,同学们都很喜欢你。”
丛蕾的成长基本由否定词组成,没有人鼓励她。她成绩好,丛丰说成绩好有什么用,她长得胖,冷千山说她活着影响市容,她对同学有求必应,他们认为理所当然。除了每年期末班主任例行公事的评价,从未有人如此正面地、由衷地称赞过她。
裴奕的话像春风吹着细雨,拨开了冗冷的暗雾,自卑的沟壑在被他一寸寸熨平,她惶惑,原来在他心目中,她竟然也是很好的。
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静,两人神情一动,各自看向别处,丛蕾接起电话:“喂?”
冷千山:“刚才手机落教室了,什么事?”
丛蕾背过身:“没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冷千山狐疑地问,“你哭过?”
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张白纸,丛蕾坚决道:“没有,我按错了。”
“哦,就当你打错了,”冷千山趾高气扬,“给你一分钟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“都说了没有。”
冷千山磨牙凿齿,似乎很不满意她的回答,啪叽挂了电话。
裴奕问:“朋友?”
“嗯,冷千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