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会大骂一声:骗子!
变瘦,男孩们主动接近她,她终于有资格堂堂正正地和裴奕说话……底层农奴翻身作主,烦恼和喜悦一样多,从绿皮火车升到豪华头等舱,幸福来得过于虚幻,丛蕾的大腿遭了罪,每天起码被狠掐三次,省得迷失在海市蜃楼中,忘了自己姓甚名谁。
她的思绪东闯西撞,回到裴奕这个原点,一夜暴富的人,擦拭着自己的金银财宝乃是一等要事。裴奕就是丛蕾的财宝,他的位置靠窗,专注地给单词做音标,保持着教育宣传片上的标准坐姿。校服还没发,大家都穿便装,他的白衬衣纤尘不染,裤子找不出一丝褶皱。
阳光是一支碎金色的笔,描出他端方的侧颜,裴奕的鼻梁上沾了点金沫子,让人想为他拭去。他喜欢用钢笔,写得一手漂亮的正楷字,作业纸沙沙地响,流畅的笔尖动着动着,蓦然停了。
画面静止得太久,丛蕾的眼睛慢慢地移到上方,裴奕正托着腮,似笑非笑地望着她。
丛蕾:“……”
不长记性的东西,她想扇自己一耳光。在丛蕾不留痕迹地将视线转到别处前,裴奕问道:“看什么?”
“呃……啊?”
“下课了,”裴奕气定神闲,“叫了你两声都没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