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贪念,丛蕾擅自减少了三分之一的饮食。
吴教把她摧残得片甲不留,她的休息时间渐次缩短,又增加了一项旱地游泳。丛蕾的小腹使力顶着地面,手脚平行滑动,每一根筋都偏离了原来的位置,在教练狂野的节拍声里撒欢,她面容扭曲,健身房的镜子上贴着醒目的九字标语:
“我运动!我健康!我快乐!”
丛蕾抹了一把邋遢的汗,她像码头辛劳的背工,又脏又乱,一点都不快乐。
丛蕾麻木地地抖动着战绳,黑色的绳子起伏如游蛇,吴教在旁边指点她:“手再抬高一点,你要借绳子的力……可以调解你的心肺功能和协调能力,增加运动时的耐力……丛蕾?”
丛蕾置若罔闻,犹如丢了魂的抖绳傀儡。
“丛蕾!我说可以了!”
吴教的吼声如雷贯耳,丛蕾吓得把绳子一松,她脸色困倦,双眼茫惚没有焦距,体态萎靡不振,最初朝气盎然的风采已然销声匿迹了。
“你这个状态不对。”吴教看出丛蕾的消极,盘腿坐在地上,郑重其事地说,“后面的训练先放一放,来,咱们聊聊。”
丛蕾本就心虚,声细如蚊:“聊什么?”
减肥是一个曲折前进的周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