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捂进他的枕头里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“上——学——啦——”
清早,冷千山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,把湿淋淋的手伸进丛蕾的被子,冰凉的手触到她暖烘烘的颈肉,丛蕾冻得五脏六腑都是一个激灵,脑子迷糊着,身体先醒了,张嘴便咬在冷千山的手腕上,冷千山甩开她:“属狗的啊你!”
丛蕾目光涣散,试图朝他怒目而视,反而被冷千山敲了个爆栗:“擦擦你的眼屎,迟到了!”
作为出勤界的标杆人物,丛蕾慌了神,拿起闹钟一看,还好还好,时间不算晚。冷奶奶穿着个厚袄子,在厨房给他们做早餐,丛蕾洗了把脸,冷奶奶问道:“蕾蕾,千山说你和小丛吵架了?”
她这一说,丛蕾又想起昨晚的事,不知道丛丰走了没有,她的书包还留在家里,两手空空,该怎么去上学?
她漱了漱嘴,浅道:“没,就拌了两句嘴。”
丛蕾无尽的激愤随着月色的隐没而隐没,她与丛丰的隔阂,何尝是一两句话说得明白的,倾诉的欲望一去,让人提也不想提。
冷奶奶还不了解丛蕾的性格?她最是懂事,不会无缘无故和丛丰吵架,冷奶奶给丛蕾剥了个鸡蛋,语重心长地说:“有什么事要跟奶奶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