奕不可能去讲,体育委员帮过她,丛蕾曾以为自己与她关系是不错的。滚烫的愤怒煮沸了丛蕾,裴奕是她不可触碰的禁区,她受不了她们拿裴奕来冤枉她,她冲动地想去质问体育委员,可几分钟后,性格强大的惯性再次将丛蕾扑倒,她一寸不留地刮完涂改液,桌子光洁如初,正如她的脸,看上去死水无波。
霸凌的威力在于自己过得如何,全凭别人的心情,无时无刻不活在惶恐中,想不出他们下一秒又会玩什么招数。一中就像一所坚固的铁狱铜笼,固定的场所,固定的班级,固定的人,留给她的选择只有a或a,没有余地去苟且偷生。
当晚,丛蕾回到家,为了省下电费,她关了灯,枯坐在狭小的客厅里,只等丛丰进门。
丛丰回来得很迟,可能是有额外的约会,不过这与她无关,门一打开,丛蕾便叫道:“爸。”
灯猝然一亮,丛蕾被刺得睁不开眼,丛丰诧异道:“你还不睡?”
丛蕾虚着眼适应强烈的光线,丛丰快步走进卧室,丛蕾不依不饶地追过去:“爸!”
丛丰背对她:“什么事?”
丛蕾沉浸在自己的悲欢里,没发觉他的异常:“我想转班。”
源源不断的污蔑,日复一日的苦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