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新的一家人了,本就疏离的父女关系,从此更加分崩离析,她彻底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。
丛蕾的脚踝有伤,走起路来犹如踩在针板上。她是不会撒娇的女孩,她辛酸地想,那个肩膀,她也不过在年幼时靠过几次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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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千山扳着丛蕾的脸观察:“消了不少嘛。”
丛蕾问:“看得出来吗?”
“放心,”冷千山道,“还好你本来就胖,奶奶顶多以为你又长肥了。”
丛蕾自动过滤掉他的讥讽,冷奶奶把昨天她没能吃得上的生日饭热了热,一个劲儿给丛蕾夹菜,让她一定要多吃点,他们那一代残存着饥荒后遗症,总怕小辈吃不饱,丛蕾只要大口吃饭,冷奶奶就笑逐颜开,无论冷千山怎么阻挠,她仍然固执地把丛蕾的碗堆成了小山。
饭后冷千山又替丛蕾上了一次药,顺便甩了套教科书给她。丛蕾抱着崭新的书本,兜里揣着冷奶奶塞给她的两百块钱红包,用这些暖意填补起自己的缺憾,不管冷千山是不是只把她当作宠物,冷家都比她那个徒有其表的家,更像一个避风港,要是没有他们,不知道她的人生会沦落到什么地步。
晚上,丛蕾听见丛丰开门换鞋的动静,有一瞬间很想冲出去问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