姻失去了憧憬。丛蕾记得自己以前不知事,老缠着丛丰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,丛丰从不回答,也不会动怒,他要么自己出去,要么把她往卧室里一关。有一次丛蕾被他锁上,哇哇大哭,丛丰约摸烦透了她,约了人出门喝酒,酒一上头,回家把这回事忘了个干净,丛蕾在黑暗中孤独地待了一宿,第二天被冷千山找上门时,她已经哭得失了声。
后来冷奶奶把丛丰教育一通,他没再锁过她,丛蕾吃够了亏,也意识到这是说不得的。她一天比一天长大,丛丰对她也一天比一天漠然。丛蕾总觉得自己被她妈生下来,天生就带了原罪,她妈对不起丛丰,她存着同样的歉意,比谁都希望丛丰可以再找一个女人,来弥补她妈犯下的过错。
一个家不能没有母亲,而今他终于找到了,她将会有一个正常的家庭,经年的夙愿得以实现,她却竟没能捞起些微的快乐。
丛蕾怎么也不明白,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,丛丰为什么要瞒着她,为什么只字不提?她从未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,他们始终是父女,是有血缘羁绊的人啊,难道丛丰觉得她不会接受么,她哪有资格不接受?
丛蕾目送着他们离去,失魂落魄地往回走,那个最坏的可能萦绕在她的心间——丛丰找了新的女人,他们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