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教训对她全然不起作用,丛蕾放下碗,缩回被子里,仓鼠一样躺着不动了。
冷千山凑过去一看,丛蕾已然化作了一个水缸,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,淌湿了枕头,他暗骂一声,努力和蔼地拍拍她: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
他找到丛蕾时,她自闭得不正常,后来与他交流,又自如得太正常,仿佛自行洗刷了一遍记忆,现在她哭出来,冷千山倒是安下了心,顺势坐到床上,把自己当作临时保姆,大手松一下紧一下地捏她的后脑勺:“吓坏了吧。”
他哄道:“我每天打那些人一顿,打到你解气为止,行不行?”
丛蕾噙着泪,头摇得像拨浪鼓,脸颊两边的肉活蹦乱跳。
冷千山掐了掐她的脸,忽然道:“丛叔不回来,你难过了是不是。”
丛蕾被他戳破了心事,恨起他这种不合时宜的敏感。
冷千山想了想:“你要实在缺爱,可以叫我一声爸爸。”
丛蕾:“……”
他补充道:“冷爹也行。”
他不着边际的安慰令她悲哀得无以复加,丛蕾泪如雨下,冷千山想她哭出来,但不想她哭个没完没了,她哭得他焦头烂额,心想她还是不正常的好,冷千山灵机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