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白眼,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又泄露了他的号码,不是冷千山自吹自擂,上回贴吧有人卖他的号,那阵子他每天都能接到几十个女生的电话,跟他妈客服似的,逼得他直接换号。这次要是再被他查出来,非把那人打个半死不可。
他把青菜起锅,耳朵夹着电话,懒洋洋地问:“谁?”
“我是丛蕾的朋友,我叫楚雀。”女生忐忑地说。
楚雀一颗心悬在手机上,成了吊坠来回地晃,唯恐冷千山将她的电话挂断,她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想到这个法子。丛蕾虽然和冷千山不熟,但说过冷千山貌似对她有点“那个”意思,楚雀想说不定冷千山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,出手救丛蕾一次。
“什么事?”他问道。
楚雀死马当活马医,省去自己那一段,将组织好的措辞一股脑倒了出来,她不擅求人,窘迫地说:“这都是因为我,你……你能不能……”
冷千山打断她: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我听别人说海中附近有条巷子离一中不远,可能……喂?喂?”
冷千山已经挂了电话。
他知道那个地方,是个废了的死胡同,处于跨区的三不管地带,胡同中间左拐有一块空地,平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