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朝后,忠客请诸位主子过去一趟,老侯爷背身负手立于演武场,没有看他们。
家里人入了昭狱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,谢怀石自然以为他也是来劝自己放手的,谢怀石暗自组织措词,言明自己乃大义灭亲好推脱。
可老侯爷一直看着题写兰桂齐芳的匾额,没有给任何人分去一个眼神。
“当年我从永安伯晋升至永安侯便猜到人心乱了,为了稳住局面,愣是用这把老骨头占了几十年的爵位。”
永安侯笑着摇了摇头,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做法,“可如今看来我做错了,与其让位子空悬不定,不如早早尘埃落定,何必让旁人空存妄想。”
谢二忙不迭道:“父亲,你还年轻着呐,急着立世子干什么?”
永安侯盯着二儿子,想看出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,随后置之一笑。
“老二啊,这回我可不是立世子。”
“父亲是打算……”谢四从喉咙中溢出几字,“卸任吗?”
“还是老四聪明,”老侯爷语气表示赞许,“从今往后,永安侯府的爵位会由老大承袭。”
“老大。”老侯爷喊了一声,谢大老爷受宠若惊一般躬身向他行礼。
老人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