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星的记忆自脑海深处而来。
白浔在账房做完工回来,在一座小院门口驻足,里面有二十来个女孩子正在跟着年轻女子习舞,一些堪堪十几岁出头的在另一列,她们的舞蹈早已熟练,又要学习眼波流转。
小栀的年纪还很小,懵懂无知的她跟不上节奏,跟着一群大孩子后面模仿,实而回头对他咧嘴笑。监管的嬷嬷直接抽起细长的柳枝,吓得她连忙跟上众人。
白浔摇头,他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,就算拼尽一切不要,他也得带着亲人离开,去了江南,如果小栀想要继续学舞就给她请个老师,想要读书就去私塾上学,决不能沾染白氏这个大染缸。
事实证明白浔很有远见,大都护全家覆灭,而白氏已然摇摇欲坠,天真的女儿不知道情况,拉着他的手问她的玩伴阿阮去哪了。
在一番经营之下,他们于前日已正式脱离敦煌白氏,现在暂时在自己家中,把搬家的行李收拾好,白浔抱着女儿上的马车。
去时敦煌烟尘四散,入江南时霜露一身,不复旧时景。
而此时的白夫人沉默良久后加入合唱,她的歌声合着笛音,篝火噼啪闪烁星子,飞溅流动的衣裙,又随裙摆舞动生风而灭。
白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