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子的里间,雇来的伙计将账簿教给白栀,白栀点头,然后装模作样地拨弄了几下算盘,虽然学过怎么用算盘,但怎么都没有现代学的东西快。
埋头算账,手上涂涂写写,正上方投来一个阴影,谢暮白撑在桌子,将她的草稿对着阳光,调侃道:“鬼画符画得挺好。”
一把夺走纸张,白栀不满:“这是我算术要用的,别乱动。”
“你确定别人看得懂?”
“我都是算好了数目再写上去的。”白栀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流水清单给谢暮白看。
一一细数,确实是对得上的,谢暮白的面色却复加凝重,白栀方想起自己给他看的是阿拉伯数字的加减乘除,心内忐忑说不定谢暮白认为这些东西不对劲。
谁知,谢暮白竟似无所察觉,指节敲算盘珠子,又列了一份账本出来,谢暮白方道:“照着这个誊写一遍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三脚账。”谢暮白耐心地解释,同时将算账的方法教给白栀,“簿子以后要拿上官府去核对的,好计算收多少税,所以得按他们的记账方法来。”
谢暮白明白她一时不太熟悉三脚账记账法,于是又抽出一叠出纳单开始算术,任由白栀在一边用其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