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他想象的同气连枝兄友弟恭的永安侯府中,坐怀不乱的谢大老爷气冲冲地摔碎了一只茶碗,幸灾乐祸的谢二老爷在暗自祈祷两个小辈罚死在外面,素来气度不动如山的谢四老爷望着墙上谢三的画像暗自沉默。
“谢怀竹,你不必如此。”
敏感地察觉到了白栀换了称呼,谢郁离牵起一抹笑容,“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。”
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。”
“我从不开玩笑,”谢郁离故意将视线移开,不与女子对面交流,“刚刚我总觉得,你这一走,便不会再回来了。所以我想了想,要说的话就得好好说清楚,要做的事就得从心去做,要走的路就该好好走。脚下无避足之物,择荆棘编织而踏,头上无遮雨之具,塑风雪堆积而盖,日月明光青山碧海,即是我锦绣衣斓。”
他轻声开口,轻到只有他自己听清。
“你可以是例外的一个。”
马车里的人没有发声,谢郁离以为他说的话不小心被听到了,不由查看她的神色,却见她的眸光定格在前方某处,谢郁离在外骑着马匹,比她看到的视野更远,那里寂静空荡什么也没有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今天不是贡士游街的日子么,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