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有个栀子花儿苞似的小丫头。
“太太觉得如何?”书客坐在踏板给大太太打扇。
“你这鬼精的丫头,”谢大太太啐了她一下,没有生气的迹象,甚至语气带了几分亲昵,“只要竹哥儿喜欢,我把你送过去都行。”
挽住大太太的手,书客撒娇:“奴婢是太太心尖尖上的人,别说奴婢舍不得走,您也狠不下心送走我。”
庭院深深,暑气被一场倾盆大雨消失殆尽,自从入夏,难得享受到如此清凉的温度,连带着呼吸的空气都带了足够的水份,雨后的花朵肆意盛开。
回来时的谢郁离心神恍惚,院子一下子少了两个人,大家见到他都噤若寒蝉,即使他是谢府最不起眼亦是脾性最好的主子。
有些无趣地坐在庭院,疏影将桌椅擦擦,然后退下,不让人打扰到自己。
冷金把头埋起不敢看他,双手奉来热茶。
“我很可怕么?”他忽然问。
冷金不敢出声,瑟缩着身子。
“罢了。”挥手叫她下去。
寂静是漫长而无聊的,无聊到自己在听着滴漏细数每一分每一秒。
有脚步缓缓而来,打破水滴韵律。
梅子青的少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