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暗香呢?”
“她没有想过取我性命,但女子名节宛若生命,她要的是我半条命。白栀不敢恳请公子放过她,只请求您留她半条命。”
听完她的话,谢郁离眼中波澜涌动,“你是不是想说……”
白栀直挺挺地跪下去,“奴婢求公子。”
对于奴婢来说,身体发肤皆属于主家,史书尚有脏唐臭汉,何况深门大院,犯了错的奴婢莫过于两种结局,要么发配出去,要么找个人牙子卖了,至于落到哪里去,原先的主子是不会管的。
“是我小瞧你了。”谢郁离道。
“推己及人罢了,公子谬赞。”
“那你可曾明白,我若放了她们,就保不住自己的威望,你一直在她们的角度想问题,那想过身为主子的无奈?”
沉思片刻,白栀指着脚下的鞋子道,“顶天立地,即为之人,鞋子就如同各人根基。”
谢郁离饶有兴致地听她举例子。
“公子的鞋面乃是用上好的织锦制成,边缘绣了淡竹叶,而奴婢等人的鞋子却是粗布,奴婢不能花里胡哨,只好绣点零星的花瓣,更多的没有绣花,颜色也老成。公子的鞋子质量过关可以带你走遍山河万里,而奴婢的鞋子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