孑然一身,念念也是,可如今不一样了,念念会好好陪着兄长,我们两个在一起,便不孤独了。”
她最后一个音落下时,桌前烛火恰好“噼啪”响了一声,这一声,就好像响在了他心上。
有什么东西细细小小,却势如破竹,措不及防钻进他厚厚堆砌起的本以为无坚不摧的心防。
心中最柔软之处,就那样,麻麻痒痒的,被挠了一下。
他凝视着床帐里侧的娇小身影,过了很久,久到沈婉柔都开始不自在时,他终于出声,嗓音有些涩:“好。”
隅中,大雪纷飞。
沈婉柔套着件织锦镶毛披风,在熙春的搀扶下登上马车。
“姑娘冷不冷?”自家姑娘一落座,熙春便马上塞了个热乎汤婆子过去。
面容沉静的少女摇摇头:“大半年未见姨母了,也不知姨母如今怎样。”
“姑娘马上便可得见了,无需忧心。”熙春在一旁絮絮叨叨,“要我说,冯夫人这些年只要手上得了女孩子家喜爱的珍稀玩意儿,都是第一时间往姑娘手里送。年年邀姑娘去冯府长住,从没给过姑娘委屈受。姑娘,冯夫人是真心疼你的。”
熙春比自家姑娘到底大上两岁,她和拂冬自幼便被沈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