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家剑冢的正中央搭起了一座祭坛, 与捆着焚尘醉的石柱相对,一众族内长老环绕一周肃穆而立,然而当他们看见被家丁拖出来的楚弈,登时有些乱了阵脚。
“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!若他中途死了, 咱可是要遭反噬的!”几位长老怒目而斥,一低头,正对上一对儿血窟窿, 吓得脸色惨白地倒退了好几步。
“无妨,他体内有神血加持,绝不会轻易地死了。”楚家大伯面不改色地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指,命人将楚弈绑在石柱上。
楚弈与焚尘醉紧贴着捆在了一起, 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底下的断剑上, 犹如急促的铃声。他微微动了一下手指,耳边萦绕着众人低念咒法的声音,出离得讽刺。
这些族中前辈, 他都见过。无一例外顶着副慈悲的皮囊, 终日将道义挂在嘴边上,原来全是群心狠手辣的“屠夫”吗?
“楚弈,你不是想见那些孩子吗?大伯满足你。”楚家大伯的语气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, 仿佛胜利者的轻蔑。
家丁们抬着一方匣子走来,匣子上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。楚弈有所感, 抬起头低声呜咽着, 似是祈求又好像在咒骂。楚家大伯的嘴角越抬越高, 看着被他玩弄在股掌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