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弈再醒来时, 已置身于一间狭小的地牢中。后勃颈的酸痛令他忍不住痛苦地低哼出声,想用手揉一揉,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连同脖子都被拴上了沉重的锁链,压得他无法抬头。
地牢光线昏暗, 唯一的光源则是挂在角落处的一个烛台。火苗摇曳,铁门咯噔一声开了,楚家大伯步入密室站在他身前, 手中举着一个紫色的酒坛,半蹲在他面前细细查看着。
“大伯……为什么……”楚弈昏昏沉沉,艰难地从散落的额发缝隙中看向他。
楚家大伯轻笑:“楚弈,没有为什么, 这就是命。”说罢冲门外一挥手:“架起来。”
两个家丁走来, 一个揪着楚弈的头发,另一个则掰开了他的嘴。楚家大伯打开酒坛盖子,里头飘散出腥臭难闻的气味, 晃了晃后强行塞到他嘴边灌了下去。
酒坛中的液体沿着楚弈的嘴角滴落在地上, 登时散发出一缕浓烟将地面烫出一个窟窿。楚弈双眸圆瞪,无助地挣扎了一瞬后便抽搐了起来。待一整坛液体入肚,家丁放开了他与楚家大伯一齐后退半步。就见他猛地吐出一大滩黑血, 面部皮肤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迅速变黑发皱,最后越呕越厉害, 如同一汪泉眼将全身的血液都吐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