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弈誊完了一整本的心经,已是日落西山,草草吃了口饭,打坐入定恢复灵力后,便上床睡觉了。
睡至深夜,例行起来嘘嘘,余光扫到尘觞的床榻,发现他竟然板正地躺着睡觉,没跟平常似的坐着发呆,不由愣了一下。又转念一想,可能是他心血来潮想体验一下睡觉的乐趣,便没挂在心上。
其实尘觞压根就没睡,耳朵支棱着听动静,没听见期待中的“帮我提个裤子”之类的请求,忙在心里记住——楚弈可以独立地上茅厕。
翌日,楚弈起了个大早,打算去后山采点草药,下意识地看向正慢吞吞地往屋外走的尘觞:“我要去后山采药。”
尘觞停住,僵硬地转过头来:“……楚弈可以独立完成吗?”
楚弈迷茫地点点头:“……可以啊。”
“那我不去了。”尘觞低头快步离去。
楚弈登时傻了眼,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。什么玩意?!狗皮膏药剑崽崽说他不去了?!他不应该背着筐,扯着我袖子就走吗?!是我听差了还是娃叛逆了?!
这可不得了,莫不是小祖宗他心情不好?可别我采完药回来,不语山已经被他夷为平地了!我那刚认了两天的倒霉师父多惨得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