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把你撵出屋了,还不讨厌?时海真人不好直说,只得耐下心思压低声音道:“我师兄,清问峰主,你们应当见过,年轻时一天到晚围着我喋喋不休,我虽与他交好,但久而久之也倦了。知他是好心肠,说不出拒绝他的话,只得避而不见。”
“清问峰主?那个老骗子?”尘觞蹙眉,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:“我跟他不一样。”
“没有人喜欢被无时无刻地关注着,很多事情只适合藏起来自己细细地品……”时海真人说着说着,神情沉了下去,顿住一瞬后挥了挥手:“罢了,我不该同你讲这般费解的话。”
尘觞却觉得自己好像有所悟,看向远处紧闭房门的小屋道:“楚弈说,花离得太近会活不了,人也是如此吗?我曾经问过楚弈,但他说“无所谓”。想来他也是说不出拒绝我的话。”
时海真人惊讶不已,忙抬手又去揉他的脑袋:“尘觞,以后不许再让别人喊你傻子了,你可通透着呢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尘觞惶然,生怕一不留神,楚弈又把他扔在山包上,独自去参加什么“论武”。
时海真人连叹息“孺子可教”,悉心指导道:“以后他在做可以独立完成的事情时,不要去打扰,除非他主动寻求帮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