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觞的面庞,只摇了摇头:“尘觞,不要去回忆那些事情。”
“为什么?”尘觞心生不祥之感,好像他又惹楚弈生气了。
“不为什么。”楚弈抬手去戳尘觞的面颊,凉滋滋的但也带了点温度:“你这样就好,当下这般就好。回忆那些事情没用的。”
“可是,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,你,和我。”尘觞急急辩解,第一次用了“你”,而不是喊楚弈。
楚弈不为所动:“那些日子很糟糕,我想忘都忘不掉,你却非要再记起来。我把话放在这儿,若你有朝一日记起了往事,那我们便分道扬镳吧。”
尘觞顿感五雷轰顶,忙把手背到身后,左手攥右手地说道:“不记,不记!”
这是他表示顺从的管用动作,就像是猫儿露出肚皮“任君宰割”。楚弈见过好几回,自然已了熟于心,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楚弈笑了,这是个危机解除的信号,于是尘觞放下心来继续刨坑,没多时忽然抬头眺目:“楚弈,有人来了。”
时海真人乘白鹤衔云而来,白袍翩翩清修如竹,鲜艳的鹦鹉在他肩膀上跳着小碎。落地后拱手缓声道:
“楚小友,又见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