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心。”
一人一剑共度百年,于楚弈来说,已然是物转星移,沧海桑田,然而于尘觞,不过沉梦一场,弹指一瞬。他一直陪在主人身边,却什么都不知晓,任楚弈在险恶的世间独行。
想来,他还不如苍秾,最起码苍秾不曾伤害过楚弈。
楚弈被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尘觞抱得上不来气,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:“不怪你,是我不让你来的,我太过自信了。”
“楚弈,你过去也这样抱过我。”尘觞侧首仔细嗅着,试图跟记忆最深处的气味联系在一起。
楚弈怔了一下,眉头慢慢皱起:“你说什么?”
“那时我还是柄剑,你这样抱过我,还跟我说过话。楚弈,我好开心。”
尘觞说着,嘴角竟勾起一道淡淡的笑容,可惜楚弈看不见,而他脑海里所出现的画面,则是幼年的自己蜷缩在冥室椟棺之中,搂着冷冰冰的“焚尘醉”,牙间嚼着血泪低声道:
“我恨你。”
“你记起来了?”楚弈的手握成了拳头,顿了顿后,攸地又放下了。
“我只记起一丁点,可能以后就全记起来了。”尘觞松开了他,眼中毫无戒备,甚至带有一丝欢喜。
楚弈凝视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