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踏着月光而来,披着月光而去。
满身都是月,独留冷冷清宵。
第二天,安锦鲤早早起来换了衣服,收拾好一切房里的一些东西后,离开了这里,只留下一张便条。
像初见时挥手消失在巷角里让他只看得见浅蓝色的衣袂一样。
她生性淡漠,来得决绝,去得也决绝。
他怕自己陷在这滴答滴答的日常中无法自拔,只好轻快地抽身,做一个恶人。
鹿楚一直躺在床上,听得出来少女的动作极轻极轻,生怕扰了他的好眠。
鹿楚脸贴着温热是被角,发热得紧,他多么期待她能推开那道房门轻轻浅浅地落下一句告别,可是她没有。
早猜想会是这样,何必还要心存期待呢,失望过后是更深的绝望。
他紧攥着被角,冷汗直流,眼睛都发红了,等少女的动静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后,他才浑浑噩噩的起床。
他的身体像是被卸了发条的机械一样无力,甚至完全停止了转动。
她走了……
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泛着寒气春日早晨,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,心却没有预料的疼痛。
客厅里空荡荡的,鹿楚无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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