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不下了,才喂了三四口,碗中一半药液尚未喂完,再喂上一口,就将药吐出,面上有着疾病的苦楚。
李如锋便把药碗放下,见他又把目阖上,似乎想入睡,但是看见他衣襟被浸湿过,贴着睡不舒服,便将他放回榻上,“我替九钦换过衣裳可再睡,”对他说道,只见他面上烧得犹如河上桃花,灼灼夭夭。
便在他胸口下方摸索着他衣裳上右衽的绳带和盘扣,不由手被一手覆盖握上,目光移动,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,话却吐不出来,意思像是他可自己来。
只见他借着尚有的力气,将右衽的衣带解下,一声不言,想起身将衣袖脱下,李如锋不由地便从他腰下探手扶起他,帮他完成未完成的动作。
两人贴得是甚紧,治德可以嗅到他身上那阵过冷的体香,犹如是浸过冰水的花色。不由将他扶得更稳,衣袖脱下来那一刻,李如锋感受到脸颊一阵轻盈,仿佛是带了点微凉的触感,转瞬即逝。
不由僵动在那刻,看下自己扶住的那人,只见他微微睁着眼目,看上去之时,他是看住自己的。李如锋气息不敢进入,“九钦?”
底下的人却依旧是看住他,甚有种奇异的、不复从前的柔意。
治德心上一颤,看见严九钦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