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榻上的严九钦微微睁开了眼, 看见了昔日的朋友在身侧,不由缓缓一笑,微动唇齿,“……冯兄来了?”
冯原盛见他这般形容枯槁, 不由地道:“且躺好,严兄焚膏继晷、兀兀穷年,越王一党有你才得以兴盛如斯。”
严九钦只当是客气话, 又听冯原盛说及:“我见严兄卧榻至此,不免伤感。”
严九钦听他真情流露般的伤感,不由劝慰他道:“不过是患了风寒,冯兄不必难过。”
冯原盛只觉心情更为伤感, 只是面上道, “越王让我来看你,”意思越王也很关心你,“可有什么想着的尽管吩咐我去, ”
严九钦听到了“越王”二字, 只敛住了眉头,淡淡地说道,“是我对不住越王……”
“严兄, 不是你的过错……只怪那李琮太狡诈。”冯原盛宽慰他说道,顺着想帮严九钦把被角多掖一下。
严九钦却垂下了眼, 只见他面色犹如是画纸, 剪影透落, 淡淡的, 烛光映得他肤色出奇得羸白。“不必替我说话了,我亦不该在此时倒下的,更应振作起来替越王渡过难关,”说着气喘不过来咳嗽了起来。
冯原盛连忙去顺着他的背拍着,“你此时还是要保重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