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只觉手臂间一团暖热,抬眼只看不清楚周遭,唇里喂入了一丝温水,周围再暖热了许多,身上痛觉逝去,只剩下了缥缈的思绪。
不知为何,这几日她满耳都是严九钦的那话。
她好像第一次听见严九钦骂人,七零八落的内容,像是在和医师争执,和别人打架,甚至有人将他从地上扶起,他又把桌子掀翻的声响。
吵架,争执,仿佛从来都不曾在过他这么“道貌岸然”的人身上出现过。
这几日烦得她起劲,却又不出不了声制止。睡去前,醒来后,都是严九钦在身旁的偶尔声音。
不会消失,就没见过它不存在过。
再过一会儿,天光冥冥,偶尔枝头有几只雀鸟在叽鸣。
看见枕边榻前的一个张脸,侧着,只有了半张侧脸,眉眼上有青肿,不知是怎么磕伤碰到的,还是打斗惹出的。
脸上是未拭擦干净的血污,早积出了紫红色。
分外难看。不该出现在他脸上,自己也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。
昭阳缓缓地看了一会儿,抬不起手来,他耳下的红线分外明显,犹如像是一方裂口,向她彰显曾经。
……
十多天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