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府。
杜松龄出了堂厅, 见在座上饮茶的一个人。只见他身着银白素色锦袍, 内里着湖蓝色缎衣服,面被衬得尤为白,垂着眼, 正饮着手中的热茶。
垂下的眼像是被毫笔勾勒的, 眼尾向上, 肤色略显些过于的白紊。
似闻声杜仆射的到来, 座上的严九钦起身躬身作揖:“严九钦见过仆射大人。”
杜松龄未曾识得他,只是觉此人长得好生绝绝。眉宇间还有股艳杀之气。“你是?”
“家父乃严故畔,”严九钦微笑道。
杜松龄才知他的身份,严丞相之子,“找老夫何事?”说着, 也落了座,正抬起了下人沏上的热茶,刚打开茶盏, 就听见严九钦在说。
“这里是太子的一点心意,”说着,严九钦便把锦盒呈上。锦箱略有一尺二长,三分之二尺宽, 外表以宝石玛瑙饰之。这么一个宝箱, 目测方寸,能容下百、八十两银子或金子。
但太子一向出手阔络, 当以金子算。
杜松龄一下把茶盏停住, 心中一震。他一向与太子无往来交际, 如今送一百两黄金到府上,怕是有事情要劳烦他。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没听过你是太子的人。”杜松龄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