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秉文不把他当儿子,他又何尝稀罕他这个爹。
“那他打你的时候,是不是特别疼?”
“疼。”疼的他对疼痛的感知都模糊了。鸡毛掸子抽断的那种疼,程回现在想起都觉得脊背火辣辣的。
看她又要掉眼泪,程回哑然:“都过去了。”
他现在就单等着程秉文死。
蒋妤同不响,一只手放在他脑后,压在自己肩上,极轻极轻地抚摸着,他的头发比脾气软多了。程回沉默地任她安抚。
原来习以为常的事情被她这样疼惜着,竟有种甘之如饴的甜蜜。
他闭上眼。脑子里不再控制不住出现以前的血腥场面,取而代之的,满满都是她。
过了很久,分针都往前走了一大步,可程回却觉得只是一瞬间。蒋妤同问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来到这里。”然后遇到你。
奢求的东西成了真,程回却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梦。
挨打的时候他希望有人能抓住落下的凶器,但是没有人,连他所谓的生母也只是站在一旁看。习惯后他希望有人能问他疼不疼,但是也没有人。
等他不再因疼痛而苦恼时,她却出现了。一身白裙,穿过森林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