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经常生病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今天去医院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她上次发烧也不愿去医院,程回皱眉问:“为什么不去?”
“不喜欢。”她说话的语气是死板的。
医院太冷了,什么都是白的,似乎连人的脸都是白颜料做的。人被抬着送进去,自然而然与生老病死连结起来,她畏惧死亡,也畏惧医院。
程回听出了她的轻慢,觉得她好像在抖。话还未说出口,蒋妤同便埋头说:“冷,我好冷啊。”
她低烧退了,身上也是暖的,说冷算不上。但她似乎一直都有病,心里总是吹冷风,寒得她不得不借由别人的体温来温暖自己。
程回没说话,拉过被子裹住她。她以前过的苦不要紧,以后有他。
蒋妤同是个再自私不过的人,她付出一分,别人回报十分她都是会哭的。她要别人百倍千倍的真心馈赠,自己才愿意小心翼翼让出一点甜。
她这样的人,活该不讨别人喜欢。
低头就能看到他的手,血凝结了,冷白的皮肤映着黑红的血,牙咬过的地方发青变紫,有的已经变成淤血。
蒋妤同罕见地生出些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