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望着她,一字一句掷地有声:“我只想知道,您为何要对国公爷下那样的狠手,虎毒还不食子呢,您是如何做到这般狠心绝情的?”
周氏不做回答,反问道:“你是从何处听来的?旁人说你便信了?”
“您方才应当听到了,我房里的云栽快没了,她是您的人吧?”姜氏伸手去拉阿芙:“她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,做的唯一一件大事,便是害死了我的丈夫。”
周氏连声冷笑:“区区一个奴才的话,你也信,老大媳妇你莫不是病糊涂了吧?”
姜氏鼓起的勇气全部倾泻了出来,眼里含着泪:“她是跟我陪嫁过来的,我一直相信的,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是您的人。”
眼前浮现起云栽气若游丝的模样,却回想起她说的话。
云栽自打降生便知自己这一生的命运,不过是一双玉臂千人枕,一点朱唇万人尝罢了,她并不是真的从苏州流浪来的,她生于扬州,在淮北长大,在一个大宅子里,学的是伺候人的活儿,伺候男人。
扬州瘦马,自幼时便挑品相,最低等学的便是‘油炸烹煮,针织女红’,好一些的便学‘琴棋书画,莺歌燕舞’,如同云栽这般的却是做小户主母教养,学的是‘接人待物,管家看账’当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