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刺目艳烈的日光下死去一半,另一半被剥落在燕鸟徘徊的微凉春夜。
1945年3月,沃尔纳的东西被送来了。送来的人很特殊,她叫碧塔,白蓁蓁几乎要想不起来这个学生时代仅有的同伴之一了。
“我是因为你才活下来的,否则走早就死在纳粹党的枪下了,那位军官希望我把这个交给你”
依旧是铭牌,遗书,和一枚勋章。白蓁蓁接过那些东西,安静凝望着眼前这位曾经的朋友,她看起来有些憔悴,但是眼神中依旧没有失去希望。白蓁蓁弯着眼眸笑起,仿佛还是十年前明媚肆意的少女。
“等战争结束了,就去耶路撒冷吧,那里会是犹太人的祖国——谢谢你愿意送来他的东西,二十马克,我不要你还了,再见!”
门被轻轻关上,离开前的碧塔,回头望着铁艺大门上妖娆绽放的藤本月季,浓密茂盛,把天空都分裂成了好几半,她知道她和白蓁蓁这一生都不会再相见。
“我在科隆看了十五天的阴霾天,又被调去匈牙利看了二十三天的红色多瑙河。听见十七八岁的孩子在抱怨,抱怨明明已经离开东线很久了,为什么还未看见冰雪融化,春天迟迟不来。
春天不是不来,只是花期太短,短到我快想不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