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难受的红肿。她拆开那封信,刺目的血迹就凝固在上面。
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不希望你有机会拆开这封信。这可能无法被称之为信,死后寄出去的,应该叫遗书才对。
我是在诺曼底写下这份遗书的,身边躺的全是尸体,可能是新来的下属,也可能是其他队伍整编而来的同伴。他们的名字我一个都叫不出来,铭牌太多了,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分辨,前面还有三百万盟军等着我们去对付。
那三百万盟军里,至少有四十万是我们放走的,就在1940年的敦刻尔克。上帝很公平,他给了我们四年时间发动战争,也给了我们四年时间走向败北。
我能看见一座孤岛,立在苍蓝色的海域中央。它叫圣米歇尔,是天主教的朝圣之地,涨潮即为岛,退潮即为屿。不过当地人似乎更愿意将其称为天空之城。倘若有机会,我会带你来看看,我知道你眷恋大海,眷恋孤岛,眷恋着世上所有被时光遗忘的净土。
还记得我在德潘讷跟你说过的话吗?哪天我死了,你就嫁给沃尔纳;哪天沃尔纳死了,你就嫁给我,还有一种情况我没敢说,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。
如果我和沃尔纳都死了,你该怎么办?
很不想承认,现在的情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