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老小都接来法国居住。兵荒马乱了大半辈子,就盼着海清河晏马放南山了,谁能想到局势平稳了二十多年,二战来了。
多行不义必自毙是老良给纳粹的评价,至于这个毙他看不看的到,很难说。他如今已到了耄耋之年,日子是靠手指头数的,活一天算一天。他极度嫌弃白蓁蓁拉的二胡,老骂她好好的一个年轻人,不去大喜之日里吹唢呐,整天待在茶楼里跟头发花白的老爷老太们混在一块成何体统,二胡的曲子哀哀戚戚,年轻人听多了没有朝气,很容易短命的。
白蓁蓁倒也想去婚宴上吹唢呐沾沾喜气,可她肺活量太差,音老是上不去,红喜事当场吹成白喜事,不伦不类,还是二胡方便,两根弦一拉一滑,曲终人散尽,干净利落的很。
她在茶楼里耗完了大半年,终于等来了圣诞节。巴黎其他区域的所有店家都关了门,就剩华人区照常营业,年关将至,比往常还要喧闹几分。
圣诞节不是中国人的节日,茶楼没有休息,白蓁蓁请了假回家。厚重的白雪覆盖长街,她从白天等到黑夜,邮箱空空,门铃不响,电报没来。41年的圣诞节,她谁也没等来,沃尔纳骗了她。到晚上的时候,她的脑袋昏昏沉沉,摸上去滚烫一片,可能在窗边坐久了受凉,拿温度计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