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二楼,长廊尽头,一间装饰简单又不失温馨的房间里,段归鸿穿一身素色长裙,正安静地坐在靠着窗的画架前,一手端着调色盘,一手拿画笔给画作上色。
初升的阳光穿过窗外的枝梢,斑斑驳驳地洒在段归鸿安静的脸上,光线让她不得不微微眯着眼睛,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。
夏思佳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盯着大半年未见的母亲,有些诧异:“华医生,我妈好像比之前精神要好。”
她上一次来看望段归鸿,没说上两句话,就被对方抱着她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,使劲挣都挣脱不开,直到华医生带着护士赶过来,给歇斯底里的段归鸿注射了一针镇定剂,她才得以脱离。
华医生:“最近确实情绪大部分时候都比较稳定,有时候脑子清醒过来,还会跟小护士科普一些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。”
夏思佳眼睛一亮:“这是不是证明她快要要好了?”
华医生遗憾的摇摇头,提醒道:“你再看看画。”
夏思佳闻言,视线从母亲柔软安和的脸,转向了画框。这么一看,她就愣在了原地。
画布入目一片凌乱的沉重色块,诡异的构图里,充斥着晦涩难懂的各种线条和符号。暗黑诡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