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些年辛苦你了。”荣习将最后一笔写完,才抬起头看向铃兰,目光清淡,让人瞧不出情绪,也不知是喜事怒。
铃兰一听,当是荣习感念她这些年的辛劳,低眉笑得有些娇羞。
“爷说笑了,都是铃兰该做的,能到三爷跟前服侍是铃兰的福分。”
“福分谈不上,我从前不常在仁禄堂,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你没少费心,福分没什么不说,还叫你受了不少累。”荣习并不理会铃兰的娇羞,仍旧冷漠地问,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十九了。”
“嗯,也不小了。”
铃兰越听越觉得荣习今晚这番话不寻常,好端端地突然问起这些,又是年纪又是受累的,这样念旧必是有原因。她想给荣习做小的念头虽未同人说过,心里却是千思百想的,如今荣习这番话只让她往好的方向想,莫不是自家三爷有意将她纳进房里?
面上不敢显露,铃兰心里却已是山水画一样地勾勒开了。只是很快,便被荣习兜头灌了盆冷水,只听得他道——
“你爹娘如今还在府上的厨房管着采买?”
铃兰脸色僵住,她确是岑府家生子,可她爹娘却从未做过厨房采买,原先伺候过岑老爷的生母,后来就去庄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