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兰枻,恣肆徜徉于天地之间,二人本就是这世间极美极好的女子,此时更仿佛天地间只此二人……
罗玄眉头紧皱,半掩着一本泛黄的医书,门外诵经之声,倒能给他几分清净。自听了绛雪之言,已来到这寺内叨扰了几日,古境清幽,梵音辽阔,以致静心忘尘……得益于此,他药方子已研究妥当,今日便可一举拔出毒针,但与缃儿之事,依旧理不出个头绪,他更时常思量:缃儿临走之时所说,到底是何用意?
这几日下来,那朵蕊心散尽的朱梅,在他心头挥之不去,又缠上了许多陈年旧事,也令他多了一番感慨:满月之后,缃儿便开始多病,恩师与他想尽法子,也于她寿夭命格无济于事,直至五岁那年,寿数将尽,父母便忍痛割爱,将她寄养在了一座尼姑庵中,不到半月,尼姑庵竟毁于一场大火,将她接回家时,竟被他发现,她臂上刺了一朵暗含名字的梅篆,以遮掩那粒朱砂,他再三相询,才知此物是由师太所点,可她只觉不好,便将两人玩笑时所作的梅篆,刺在了臂上,足见她年纪尚幼尚不知其意时,已对此物深恶痛绝了,她虽敬重父母,却如此对待身体发肤,原来缃儿离经叛道,那时已有苗头……想着想着,又叹息起来:缃儿从小就乖巧伶俐,机敏多闻,却不失孩童纯真玩闹之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