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费力。
他不喜欢和这种看上去不动声色温雅谦和的人说话,瞧不起他的孱弱苍白,却又莫名被对方温雅又饱读诗书的君子模样稳压一头。
很矛盾的心情,曹渚眉头深锁。
“这件事情就不劳将军费心了,将军只需走一遭便是。”
曹渚看南王不顺眼,慕容骋看曹渚不顺眼。
他偏爱子熏的傲娇灵动,百里雪的善意纯粹,轩辕牧的执着倔强,北堂风的洒脱肆意,祁连云的孤傲狂肆,君轻暖的多面玲珑,南王的温润谦让,却偏偏反感极了这种不知变通的老古董。
朽木不可雕也,慕容骋嗓音里噙着一抹淡讽,“听闻十七年前,西秦围困南楚帝,将军只要让副将带兵前去营救,自己去救母亲即可,可将军为何非要亲自去就南越帝,将自己生母置于死地?”
标榜的忠勇瞬间被戳破,曹渚气的脸色清白,“你什么意思!”
一旁的副将脸色也有点微妙了。
那件事情……
无非就是抢夺功勋而已。
只是,曹渚后来成为南越帝的救命恩人,深得圣心,旁人也就憋着不提罢了。
这么多年来,还是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的掀开伤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