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。
陈默脸色一变,但很快恢复。
他收回视线,脸上强装出的笑消散了。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,“所以,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
徐楸毫不避讳地点头,“嗯,你猜对了。我早跟你说过,我很记仇的,想想上次你怎么一手制造出我的热闹的?现在轮到你了,这笑话不看白不看。”
陈默低头洗手,语气波澜不惊:“既然要看我笑话,刚刚为什么替我解围?”
徐楸不语,陈默擦擦手,走近她——
“因为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的,我和你,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。”
徐楸不笑了,低低地骂:“你他妈懂个屁。”
被骂了,陈默反倒笑了,不知道是不是徐楸的错觉——陈默这个笑似乎含着些苦涩,不是往常那种得体、虚伪的假笑。
“小楸,你比我命好。徐阿姨至少会后悔,她真的把你当女儿,只是当年做错了事。可我爸不是。”
“你想看我的笑话,好,我都告诉你。”
“我作为一个联姻的产物被生下来,是没有人期待的。九岁那年,我妈死了。情夫敲诈不成,恼羞成怒把她刺死在卧室里,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。我爸呢,他从来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