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徐楸刚才突然发火的真正原因,徐筱彻底缄默下来,听女儿话里有话地讽刺丈夫,她一句帮腔或制止也没有。
陈鸿升脸色难看,脸撇到一边去,不接徐楸的话茬。
徐楸放下筷子,也不管另外两个人被她刺成什么样,自顾自地站起来:
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转身就走。
布满了整面墙叁分之二的仪容镜前,陈默站着,手边的水龙头“哗哗”地往外流着热水,热气蒸腾起来,熏得他脸上那个掌印更红了。
像是在发怔,他一动不动,直到耳边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:“……被打傻了?”
陈默看过来,看见徐楸脸上挂着戏谑的、嘲弄的笑,她身体微微斜倾靠着墙,上下打量他,“你陈默也有今天啊?”
的确,比起如今备受宠爱、意气风发的徐楸,陈默简直像个狼狈的家族弃子,轻易就可以被丢弃、折辱。
但不得不说陈默实在能忍,到这个地步了,还能摆出一个温和的笑:“小楸,你怎么也出来了。快回去吧,你离开的时间久了,怕徐阿姨会担心。”
“呵,说的真好听,你这么会说话,怎么不好好维持一下你和你爸之间的关系,天天掺和我的事儿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