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倒也不大,她拖个几日,待找到血书,立时呈交朝廷也罢。
云浠想,倘朝廷要降罪,自己好歹是阿久的将军,便替她受了。
一念及此,她抛下一句:“明日随我回金陵。”便进书房里写缉匪文书去了。
至下午,崔吏目把整理好的供状送了过来,云浠比对着供状上的线索,把写好的草本改了改,铺开一张奏疏来誊录。
崔吏目在一旁看,不由道:“将军做事细致。”
云浠笑了笑:“终归是要呈到御前的东西,我不擅文墨,只好多费些功夫。”
说着,她想起一事,问,“刘大人怎么样了?”
崔吏目道:“还在公堂里哭呢。”
“还在哭?”云浠颇是诧异,“早上不是已哭好了么?”
“是。但是血书失窃,终归是要上报朝廷的。早上衙门的吏目快马急鞭往金陵传了信,下午上头就回了信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什么也没说,只说明日一早,钦差就到扬州。且这位钦差,正是御史中丞,柴屏柴大人。”
云浠愕然:“柴屏?”
“是。”崔吏目道,“因此刘大人才慌了神,这会儿又哭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