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绥。
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,才能孕育出三公子这么与众不同的人来呢?
她于是问:“三公子的家乡在何处?”
家乡何处?
程昶唇角的笑意淡了些。
要说呢,他是杭州人,后来在上海读书工作。这两个城市冬天都很少下雪,哪怕下雪,也难以堆积起来,偶尔地上才铺就薄薄一片白,便被呼啸而过的车辆碾出数道错综的轮印。
他的故乡,有川流不息的车流,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广厦,有黑夜里,永不熄灭的华灯。
亮得能掩去星光月晖。
云浠见程昶良久不语,想起一事来,笑着道:“其实当时找不到三公子,我就安慰自己说,三公子兴许只是回家乡去了,兴许只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,等他在那里待够时日了,就会回来的。”
这话出,程昶的脚步蓦地顿住。
握在伞骨的手微微收紧,他不由别过脸又看云浠一眼。
她唇角的笑意很清浅,眸子干干净净的,明媚得像暖春,但她应该不会觉得暖,大雪封天,身上的校尉服太单薄,饶是捧着手炉,鼻尖与耳珠已冻得通红了。
“冷吗?”程昶问。
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