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,每个都与她熟识,每个都待她好,倘若要逐一查过去,每查一个都无疑于在她心上添一道疮疤。
云浠的心里苍凉凉的,但她很快便点头,说:“那好,那我近日多留意,一定把这个人找出来。”
她想了想,又说:“还有那个刀疤人,我离开金陵前,跟柯勇打了招呼,让他留人帮忙盯一下,昨日柯勇与我说,他的人一个月前在金陵里见到了刀疤人的踪迹,可是,那天恰逢给太皇太后祝寿的西域舞者进京,跟丢了。”
“我想着,”云浠抿了抿唇,“如果能早日找到刀疤人,找到……侯府里的内应,我们就能早日查出害三公子的‘贵人’究竟是谁了。”
程昶听了这话,却没接腔。
他看云浠一眼,见她神情黯淡,一副有些失措的样子,没再提内应的事,仰头看着漫天雪,笑了笑道:“金陵的雪好,在我家乡已经很难得见到这么下得这么静的大雪了。”
云浠闻言,有些不解。
她想问,三公子的家乡,不正是金陵吗?
可话到了嘴边,又觉得不对。
一直以来,云浠都有种可笑的直觉,眼前的这个三公子,不像是这里的人。
不像是金陵,甚至不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