蜡烛吹灭了,在清歌身边坐下来。
“睡不着吗?”
清歌“嗯”了一声。
姚知年盯着清歌的侧脸,忽然道:“那面墙于你而言是高了些。”
清歌:“……”
敢情刚才自己哼哧哼哧爬墙的样子对方一清二楚?
清歌瞪了姚知年一眼,“还好下面有一层草,要不然我只能在你面前鬼哭狼嚎了。”
姚知年笑笑:“就是知道那里有一层草才放任你从墙上翻过来的。”
“说说吧,为何睡不着?”姚知年往后一歪,看着清歌道。
清歌道:“不知为何,我今日总觉心神不宁,什么事情都不想做,方才我在床上辗转反侧,你说,我选择仕途,真的能维持国舅府的盛状吗?”
姚知年挑起清歌发间一缕发丝,轻声道:“自然。”
清歌侧首看他,姚知年又道:“你如今就要入宫了,相国公亦与国舅府有一层关系,至少往后的十几年间国舅府不会垮。”
“可是,若有朝一日国舅府繁荣不再,你也不必自责,偌大的国舅府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。”
这九年来,清歌第一次亲耳听见有人对他说这句话,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