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停,忽然低低的,揉着水意的呢喃念的全是他。
——“好好的医生。”
——“怎么那么不正经?”
分明是清冷的皮相,温柔出来,她就认定他这是不正经。
白霁溪腹诽着,搓揉头发起沫。
而一墙之隔,“不正经”的陆医生,关了阀,携着未褪的水汽,轻轻浅浅满身愉悦,想听的更加仔细。
夜色沉沉。
凌晨时却下起了小雨,天色走亮。
伴着雨声醒来,她睁眼看窗,雨迹斜一笔纵一笔,乌云蓄在远处的楼顶,比起猝然直下的暴雨让人好接受的多。
原本打算穿回包膝裙,想把那变态气气,见着了雨有变大的趋势,白霁溪才不得不打消念头,穿的中规中矩,准备迎接下雨天,变态先生的特殊礼物。
开了门,是比以往大一倍的纸箱在那。
不比晴天,箱子里什么都有,有伞,有早餐,雨靴,只这次多了糖腌青梅的玻璃罐。
每次下雨,纸盒都大了一倍。
她什么也不碰,依旧只拿起附带在食盒上的那一张留言卡,冷沉木的香,浓致幽远,如他的字迹:“早安,雨靴要穿,因为阿霁讨厌洗衣服。”